隊伍進入金黃的銀杏林之後,除了蟲鳴鳥叫之外,似乎陷入一片寂靜。
連呼吸聲都下意識地放緩的幾人,近乎無聲的來到銀杏林中心位置。
咻——!
一聲槍響,從半空中凌厲飛過,爾後是一聲悶哼,人直接從六七米左右的樹梢上摔落。
隊伍進入金黃的銀杏林之後,除了蟲鳴鳥叫之外,似乎陷入一片寂靜。
連呼吸聲都下意識地放緩的幾人,近乎無聲的來到銀杏林中心位置。
咻——!
一聲槍響,從半空中凌厲飛過,爾後是一聲悶哼,人直接從六七米左右的樹梢上摔落。
兩分鐘時間,說長不短,只利用一分鐘半就找齊另外兩個顏色的褚冥漾看著夾在天花板排風口邊緣飄盪的綠色紙條,決定再拿一個當退路,反正也沒有很難拿。
躍上桌子後又利用窗台輕巧一個借力,就像是飛起來一般,伸長了手探向綠色紙條。
就在抓到綠色紙條那一瞬間,一個人影竄了進來。
「快閃開!」沒預料到會有人在這時候進來的褚冥漾是半分力道都沒有預留,要是將人給踩實,那是真的得直接送醫療班。
原本龔俊提前半個月進組,是為了多一點和張哲瀚相處的時間。
可是兩天下來,除了回到房間以後,龔俊真正能和張哲瀚說到話的時間少得可憐。
一方面這部戲的很多武打動作龔俊都是第一次嘗試,早學晚學都要學、不如先學之後才能更加精進;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張哲瀚真的忙到恨不得掰成兩個人來用。
連兩人相約坐在一起吃飯的時間,都被過來詢問的瑣碎切得零碎,飯都沒吃幾口。
又滑一會兒手機,肚子先受不了的叫響後,張哲瀚默默點開重新成為聯絡人之一的蕭雲的微信,向她發出幾條訊息並得到回應後,才下床走向浴室準備洗漱。
洗漱完加上一套保養,又換好衣服出門口拎兩份早餐回來,順便確認小禮物後,在客廳剛放下早餐的張哲瀚就聽到龔俊起床的動靜。
「瀚瀚?!」
貌似還摔了好大一下。
互相嘲笑對方哭得眼睛腫到像被揍了一拳,又不顧淚水鹹澀交換好幾個幾乎喘不過氣的深吻後,身體、情緒都消耗極大的張哲瀚在龔俊的擁抱安撫下,沒多久就直接窩在龔俊身上睡著了。
半個身子都被壓麻也沒捨得放開,龔俊近乎貪婪地用眼神描摹著張哲瀚的眉眼。
張哲瀚眼睛下方的青黑不深但也不淺,眼角也有些許細淺的痕跡,然而風霜卻沒有多少存留在仍然細緻光華的皮膚紋理上。
或許是龔俊身上令他安心的氣息環繞周身,挺立的鼻梁下,輕緩的氣息一股一股平穩地噴灑在龔俊臉上,而紅潤的唇瓣正微微彎起甜甜的弧度。
被遮得不留一絲縫隙的窗簾外,月正當空,沒有一點雲層遮擋得在散發著皎潔溫柔。
屋內鵝黃燈光下,張哲瀚半躺在床頭邊雙腳自然打開,而龔俊坐在床沿拉著張哲瀚的左腳放在自己的雙腿上,力度適中地按摩著,低垂的視線不離膝蓋半分。
一整天下來被龔俊絲毫不隱藏的炙熱視線盯住而甚少直視回去的張哲瀚,終於沒有任何顧忌地看向龔俊。
看著看著張哲瀚忍不住地伸出手,輕輕撫上龔俊長出些許肉、下顎線不再那麼凌厲的臉頰,「俊俊,你不問嗎?」
為避免一些意外,龔俊住的房間左右及對門都空下無人居住,因此保鑣和首席助理蕭雲,在抵達自己的房門口時就識相地停下腳步,只不過龔俊還是叫住保鑣繼續隨同。
「牧哥。」
「是?」
「麻煩你再幫我們檢查一遍,謝謝。」
上次一起走在星月鋪滿的天空下,已是好久以前發生的事。
從一早見到張哲瀚開始到現在,龔俊都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恍如隔世感。
他的張老師真的回來了,一整天都和他待在同一個劇組,沒有再次離開、消失不見。
直到蕭雲和保鏢護著戴著口罩帽子的龔俊和張哲瀚坐上保母車前,龔俊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張哲瀚。
見過任導後,張哲瀚又帶著龔俊和武術指導黃維打招呼。
「我不能和張老師學嗎?」龔俊一臉幽怨地看向張哲瀚,他就想跟他家張老師多一點相處時間。
張哲瀚懂龔俊為什麼這麼說,可是他沒辦法,一方面是忙,一方面則是:「……給你設計的動作有些我現在做不出來。」
聽到這句話,龔俊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張哲瀚的膝蓋,剛才他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只是不好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