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到白玲慈身邊,褚冥漾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學長,你的真名能說嗎?」暗自戳下冰炎的腰間,目光默默詢問著是否繼續隱瞞下去?都是一家人,如果不說清楚講明白,哪一天褚冥漾叫得太順口忘記家人不能知道而穿幫,那事情可就會很大條。
可是褚冥漾自己也不太敢提到冰炎的全名,畢竟冰炎應當屬於千年前而非現在,因故被封印的真名,一直被喊出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又會有什麼人出來干涉,所以平時只敢喊名不加姓氏。
千冬歲他們雖然知道褚冥漾偶爾喊出的名字是屬於冰炎,但是沒人敢叫喊出口,依舊是使用著尊稱,身為冰炎搭檔的夏碎也知道冰炎的全名,甚至比褚冥漾早知道一些,可是這些年以來夏碎仍然叫著冰炎,只有極少數時候,約莫是生氣或者調侃時才會喊次名字。
所有人都對冰炎的全名緘默不語,就怕對冰炎本身再度產生不好的結果,即使冰炎說過已無影響。
「爸、媽,因為某些緣故未曾提起過,請容許我再次自我介紹,我真正的名字叫做『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前面是名,後面是父母的姓氏,而冰炎是我的替代名字。」牢牢握住褚冥漾來不及收回的手,冰炎鄭重的說道。
聽著一長串的名字,也只記住前面的褚項有些詫異,「颯彌亞……你是外國人?」看起來不太像,臉蛋是精緻帥氣了一點,但無疑是標準的東方臉孔。
「可以這麼說。」
默念幾次總覺得記不太住的褚項雙手一拍決定,「那以後就叫你小亞吧。」
霎時聽到久違的童年暱稱,神情有些窘然,卻還是勾起嘴角同意這個分不清男女的小名,「好。」
「漾漾,這個是你做的喔。」看完全程好戲的褚冥玥,淡定地不將這一場差點就鬧成家庭革命的劇幕放入心底,反正她早就清楚不太可能鬧成功,因而慢條斯理地幫白玲慈拆開好幾個禮物包裝後,終於對那一盒她平時最討厭的蛋糕下手。
望著草莓下方好像又更塌一些的奶油裝飾,褚冥漾很乾脆地把冰炎一起拉下水承認,「我跟學長一起做的。」反正冰炎也在現場,丟臉就一起丟吧,何況白玲慈的表情看起來是詫異感動多過於其他。
「媽,母親節快樂。」
唱歌吹蠟燭許願切蛋糕,年年不變的模式即使過去十數年也依然存著感動。
小巧的六吋蛋糕只留下一小角,不僅褚項和白玲慈都吃得比平時多,連最討厭蛋糕的褚冥玥也很給面子的吃了一塊,幾乎不碰甜食的冰炎也一樣。
先收拾桌面的舉動,在褚家裡面冰炎已經不是第一次做,褚冥漾也默契地搭把手,兩人自然而溫馨的一幕讓一直默默觀察兩人的目光很是複雜。
沒有絲毫客氣的一派自然,如此默契絕非一兩天可以培養出來,若說沒有同‧居,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到自家兒子就這樣變成人家媳婦,怎麼樣都有些心塞。
於是往後的日子裡,對冰炎明裡暗裡的指使只多不少,作派如同當初得知兩人交往消息的褚冥玥,還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的景況。
有時連褚冥漾都看不太下去想要阻止,可通常都是得到一句,「還沒嫁出去胳膊就往外彎了啊。」
至於褚冥漾非娶不嫁的抗議,根本沒人當成一回事,那身板武力值,怎麼看都只能算是潑出去的水,雖然在其他人眼裡,褚家是多了一個帥氣耀眼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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