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徒蝶ஐ翎凜

　　「嗃！他們什麼時候來的？怎都沒發現？」

　　「不知道！不說了快去集合，他可是傳說中的那位青學的帝王啊！」

　　「發生什麼事了嗎？」

　　國中部的一群人只有最先來到的淺川馬上跑步來到了手塚的和青學的學長們面前，而緊跟上的是他提過的名海和隆島，其他的則是偷偷的說了幾句話然後過來。

　　速度上，一點都不行，散漫、無紀律，而排隊站姿更不用說，隨便、輕蔑、漫不在乎。

　　越前在手塚身邊緊緊的握著全頭，身子微微地顫抖，不發一語，可眼神中是滿滿的怒火與……難堪。

　　難道他就真的這麼失敗嗎？雖然也不過才上任不久，短短一個月，可是這是什麼情況？最遲到的幾近三十分鐘，連集個合也一樣完全沒有一點紀律，都說過多少次了，一點用都看不見，連在手塚部長面前也是一樣。

　　手塚斜斜的往前佔了一小步，似是隨意放在背後的手握上了越前緊握的手。

　　出奇不意的動作，讓越前微微瞪大雙眼，隨即明瞭手塚的意思，卻又裝做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慢慢的放鬆了身軀。

　　而身後其他高中部的人，即使看見了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仍是什麼表情都沒有，不過擔心的也就放下了心，畢竟他們也怕也擔心，只是這種場合不好表現出來而已。

　　而手塚的動作，也讓一旁的乾記下了某些事情在筆記上，然後走上前一步對手塚和越前點了點頭。

　　「這次的訓練，國中部全部均須聽從手塚部長和乾學長的安排訓練，包括我在內，有任何一絲一毫異議，直接退社論。」越前在手塚的斜後方口吐冰冷言語，並一一掃視在場的國中部社員，犀利的冰冷眼神酷似手塚，另他們不由自主的直接相信沒有假話，即使仍有不滿也不敢多說什麼。

　　就像以前的一個月一樣，沒有人說話反駁，而是想從行動上表現不滿。

　　不過，這一次，卻沒人敢。

　　因為緊接著的就是比越前更加恐怖的眼神掃視而過。

　　「乾，資料。」短短的幾個字，沉穩有力地從手塚口中說出，卻讓在場的國中部社員都微微露出一副不解的樣子。

　　但是，他們很快就會懂了，更甚覺得恐怖精準。

　　「一年級淺川遲到三十一秒，二年級名海與隆島遲到五分四十七秒，二年級……，最後，二年級澤田二十七分六秒，以上為在場所有人遲到秒分。」乾講到這兒停些許時間，推了下眼鏡，然後才又再繼續說：「不用懷疑，在我身後的高中部正備選以及你們的社長越前早在七點前到達，連平時的晨跑訓練都完成了，而我們高中部的集合時間是在七點半，也就是現在。」

　　「訓練表。」不等乾還繼續解釋或是說明什麼，手塚直接打斷。

　　這種事情沒必要像這些沒有時間概念性的人解釋，那只是浪費時間罷了，還是實際行動與訓練來對待比較能夠讓他們切身體會，他們既然這麼喜歡遲到又不聽話，那麼就準備用更多時間去完成所需要的訓練。

　　乾將資料翻到下一頁，又再次推了推眼鏡說道：「今天的訓練，第一個項目，高中部正備選三十圈十八分鐘完成，國中部正備選二十圈遲到一分加一圈，國中部社長越前訓練督導不周加倍六十圈三十八分鐘完成，未完成者奉上特級乾汁一杯，喔！對了，最後一個完成的一樣要喝，偷懶少跑圈的一樣，別想偷雞摸狗，現在開始。」不知從哪變出一大杯乾汁，乾微笑說。然在語畢瞬間，掏出了一個計時器，按下。

　　一聽完此言，又馬上看見乾的動作，國中部的社員們也不敢多說話了，全部一哄而散一般跑向外頭開始繞圈跑，沒喝過不代表他們沒聽過那傳說中魔鬼級的乾汁。

　　而高中部的社員們則是在國中部都跑出了之後才開始跑，不過明顯比較下就是有很大的不一樣，而且速度快的就超越了一些人。

　　至於默認此項懲罰，一句話都沒有反駁的越前迅速地拿下腳上的兩根鉛條，然後一樣衝了出去，開始繞著網球場跑圈。

　　畢竟再來此之前就說好了，這次的訓練他只是個副社長，因此全數聽從手塚的安排。

　　失職，就該懲罰，天經地義。

　　不管，有任何理由。

　　站在場邊看著所有人開始跑圈，手塚一一銳利的掃視而過，此舉令眾人更加不敢有任何偷懶放慢速度的嫌疑。

　　最終，眼光落在那最後起跑的人身上，掠過了一抹擔憂，一閃而逝。

　　即使手塚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心疼擔心，但是仍須有如此作為，才可服眾與加深他人警惕，當然還有更深層的涵義，就看有誰看得出來了。

　　因此，即使心中的痛楚與無奈交雜，面上卻仍無一絲一毫的波動與表情，惟獨那緊握住的雙手，洩漏。

　　「手塚，這是越前的資料，有關於身體的情況和最近的作息與訓練。」站在手塚身邊的乾又再次的記錄下什麼後，默默遞過一疊紙張。

　　「謝謝！」手塚接過道謝，快速的瀏覽起來。

　　「不客氣！」呵呵！只有碰到越前的事情才會那麼坦率啊！乾笑著推了下黑框眼鏡，看了一下計時器，走出幾步，對著跑圈的眾人喊著圈數和時間之類的話語。

　　「最後一圈，最後一個一樣乾汁奉送啊！高中部正選們。」乾不知從哪又拿出一大杯深褐色的詭異東西，危？微？笑道，一臉興致盎然貌。

　　「哇啊啊啊───乾你欺負人！！！」菊丸聞言大叫，馬上全力衝刺。

　　「雖然感覺很好喝，可我不大想當最後一個呢！」不二仍然是笑笑的口吐恐怖言語，也不落後的跟上，順手將球拍遞給了河村。

　　「衝啊───」下意識接過球拍的河村，燃燒起最強的鬥志，吶喊著往前衝。

　　「哦哦哦～我可不會輸的。」桃城也不甘落後的加快了腳步。

　　「噓～」不發一語，只是噓了一聲的海堂也發揮了秘密訓練的效果，咻的一下超上前去。

　　「小不點，你也來吧！」再經過越前身邊時，菊丸燦爛一笑，拉住越前往前衝去。

　　「哇啊啊──菊丸學長，你別拉啦！」越前猛然被拉了一下，大叫。

　　「英二，你這樣拉越前他會跌倒的。」大石擔憂的說，並要菊丸放開手。

　　在狀似吵鬧的最後一圈中，那最後的瞬間，全數青學高中部正選加上越前，共同時間到達了終點。

　　乾按下了計時器，看著時間，眼底精光閃過，低喃道：「又破紀錄了，十七分六秒。」

　　三十圈終了，越過了終點線後，越前壓低了帽沿，還是繼續往前跑著，不和學長們一同停下來，因為他還有三十圈需要跑完。

　　可突然間，越前發現一個又一個的人影接連超越過他，心中想著其他人應該不可能一個又一個超過他，有些疑惑的他抬頭一看，瞪大了雙眼，雖然腳步不停，但明顯楞住似的問：「前輩？你們怎麼……」

　　「嘻嘻！越前，到時候可別當最後一個唷！」不二回頭笑道。

　　「才不會，你還差的遠呢！」越前不甘示弱的回應，同時加快了腳步，又往前超過去。

　　「那麼，衝吧！！！」河村仍然鬥志旺盛的吼。

　　不同於手塚與乾所站的地點，左邊的網球場邊的一個角落，幾個人影散落站在那。

　　細看而去，其中一人是只有遲到三十一秒的國中部正選──淺川，只有跑二十一圈的他，理所當然的第一個跑完，速度也不錯，而身旁則是緊接著他跑完的隆島和名海，三人默默的看著仍然在場中跑圈的眾人，表情一附若有所思的恍然狀。

　　至於其他的國中部正選備選成員，因為大多都遲到太久了，仍然在其中努力著，不過很明顯的，已經有人不行了，距離已經落後了許多。

　　但說不行也不是，只是速度上明顯的有差距，和體力彷彿用不完的高中部正選們不同，和高中部備選相比也是一樣。

　　那些剛剛已經跑完三十多圈仍然精力旺盛的正選們，絲毫看不出來他們在他們到達之前還多跑了二十圈，要知道，二十加六十可是有八十圈啊！

　　部長……這就是那時的你所待的那個最強的青學，那個青學國中網球部的傳說，拿到全國第一的最厲害的陣容嗎……。

　　淺川握緊了雙手，看著眼前的情景，忽然間，他懂了。

　　沒有秘訣，沒有絕技，只有紮實的基本功。

　　沒有最基礎的毅力耐力體力，什麼都免談！

　　更不用說要發揮什麼技術招數了。

　　想到此，淺川往手塚他們所在的方向而去，表情堅毅眼神堅定地像是下了什麼決心。

　　名海和隆島互看一眼，點頭，也跟了上去。

　　「小家夥，可不能讓你專美於前哪！」名海拍了一下淺川的肩膀說。

　　「就是說，你阿就讓前輩們一下排在後面吧！」隆島摸摸淺川的頭，微笑著。

　　「名海學長、隆島學長……」淺川瞪大雙眼，然後也笑了。

　　「走吧！」名海和隆島雙雙說，然後加快腳步往前走，而步伐沉穩堅定有力，眼神銳利的將氣勢散發了出來。

　　「嗯！」淺川點點頭，跟上兩人的背影，和兩位學長一同走過去，然後三人共同站到手塚和乾的面前。

　　「準備好了？」手塚放下手邊的資料，靜靜地看著來到他面前的三人，許久，問。

　　「是！」三人氣勢強大、沉聲穩定的共同回答，沒有一絲猶豫。

　　「很好，那麼越前給予你們的基礎練習全套各五百次。」手塚也不多說廢話，直接下達訓練命令。

　　一旁的乾愣了一下，正要張口詢問，便發現手塚幾乎不可見地搖頭。

　　乾也不在多說，看著眼前的三人，看來列入重點培養是對的，可層次得提高一級了，沒想到他們反應還行嘛！乾又拿起了本子，紀錄。

　　而淺川三人一聽此言，沒有絲毫的異議，只是握緊各自的球拍，走入場中練習去了。

　　首先，就是最基礎的揮拍練習，五百次。

　　「越前，那三人不錯嘛！」不二看到場邊的動靜，微掙開了眼笑著說道。

　　「還差的遠呢！」聞言望去，越前落下了口頭禪，繼續跑圈，順手拉下帽沿，遮住了臉龐，明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表情。

　　「呵呵！」看到越前如此，不二也不再多說，仍舊和大家一起陪伴著越前跑完這最後的二十圈。

　　只是他沒發現的是，其實越前原先因跑步而紅潤的臉色，轉為蒼白，而越前又小心的控制著呼吸，因此沒人發現他的不對勁，除了遠處的一個人，一個一直觀察他的人兒。

　　「乾，等一下……。」手塚突然對著一旁的乾吩咐了一些話語，但聲音細小的讓人無法發現，僅僅是他們倆人知道而已。

　　「我知道了。」聽完手塚的話，乾也不禁仔細的看了一下越前他們所在的方向，然後酣首答應。

　　說實在，那個情況不答應也不行，否則出大問題就糟糕了。

　　陸續的國中部的正備選其餘人一個接著一個都跑完回來了，一個個都停在手塚站立方向的左手邊，而因為手塚散發的冷與王者之氣，讓他們無一人敢說話，總有一個想法，如果不乖乖聽令，那麼下場會比剛才更慘。

　　手塚的氣勢，和越前的氣勢是不同的，雖然都屬於上位者的氣勢和態度，但一個是帝王一個是王子，其中的區別還是不一樣。

　　因此他們敢私底下反抗越前的訓練等等或是一些言語挑釁，是因為越前還不完全聚有王者的控制與強勢，他仍然擁有王子的高傲與驕傲，因此在某些時候會無法鎮壓，但是可想而知的，在一個真正的帝王面前，任誰也不敢造次的。

　　或許這群人其中已經有人漸漸的看出什麼或是捕捉到蛛絲馬跡，但也仍然有人還是一副老樣子或是少根筋的什麼都沒發現，但不管如何，沒有人敢問球場邊那三人為何己經在那裡練習了，雖然同屬國中部的成員，對他們的訓練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

　　就在他們暗自揣測的當時，終於，最後一個人也回到了此處。

　　「牧冶，接受處罰，特級乾汁。」乾從旁拿出那一大杯的詭異青紅色液體說道。

　　很快的，今日訓練，第一人陣亡。

　　也沒管他，乾逕自開始說起接下來對國中部的訓練。

　　在乾開始說明時，手塚僅僅只是冷冷的掃視一圈後，走向了另一邊，高中部正選們加上越前的所在位置。

　　「越前，關於訓練計劃有些更動，你跟我來一下，大石，這邊先交給你。」手塚說完，直接轉身走出網球場，但稍微觀察卻會發現他一直在關注的越前的動靜。

　　越前看了一下眾人，壓低帽沿跟著走出。

　　「好，我知道了。」大石點點頭答應，然後對著眾人開始說起今天的訓練，由於是第一天和國中部一同訓練，所以訓練方式也和往日有些不同。

　　在離開網球場後，手塚和越前一前一後的走著。

　　在經過轉角，眾人看不到著視線後，手塚猛地轉身停下，直接扶抱住越前。

　　「部長…...？」原本就是硬撐著支持住自己的越前，在手塚的拉力之下整個身體的重量彷彿都交給了手塚，整個軟倒在手塚身上，越前有些詫異有些不知所措的喊叫了一聲。

　　「我帶你去保健室休息。」手塚以不容反駁的語氣對著越前說，然後以公主抱的姿勢將越前抱了起來。

　　「可是你不是說要討論訓練內容？」已經沒有力氣和體力去掙扎與拒絕的越前一瞬間紅了臉，後吶吶的問。

　　反正現在除了網球部的那些人，應該也沒人到學校來了，也就是說不會有人看見，這樣被抱著應該也沒關係吧？雖然很不好意思，可是……好溫暖好安心。

　　「那是藉口，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已經撐不住了嗎？」手塚很直接的說出口，一點也介意剛剛為了越前而撒了個謊。

　　「你…我……」一聽到手塚如此說，越前眼神瞬變，驚訝、高興、懊悔、自責、無措，複雜情緒交織，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驚訝著手塚因為他而撒謊，高興他體貼他注意到他，卻也懊悔自責自己竟然讓這樣完美高潔像是帝王般不可侵犯怒犯的手塚為了他的身體不適而對大家撒謊，更不知所措他是否知道了些什麼。

　　「龍馬，對不起。」將越前的眼神表情收入眼底的手塚，看著越前的表情瞬間黯淡，面龐閃過一抹心疼，壓抑的情緒就這樣脫口而出。

　　「不，不要說那三個字，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越前一聽到手塚對他說對不起，連他喊出的名字是龍馬兩個字都沒發覺，心慌的他舉起了手，想要捂住手塚的嘴巴，然後回應似的說著。

　　「正因如此我更要說，對不起，還有謝謝你。」手塚停下了腳步，定定的看著他，堅定沉穩的嗓音從指縫間透出，然後勾起了一抹笑，淡淡的，若有似無，卻隱藏在那手掌之下。

　　「豬頭部長。」從手中傳來的感覺，讓越前一瞬間放下了手，看到的就是如此溫柔的手塚，紅暈霎時佈滿臉龐，微微偏過頭喊了一聲便不在多答話，因為他知道手塚給他的意思了。

　　走在前往保健室的路上，一個人的腳步沉穩有力又堅定。

　　越前攀住手塚的頸，頭依靠在手塚的肩上，兩人的呼吸聲彷彿重疊在一起，如此的契合，讓他不禁微微的笑了。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

　　不管是這次的懲罰還是高架橋下網球場的那一番話，還是昨晚的那些話語。

　　其實他都知道，也了解，沒有覺得不妥，更不覺得不對。

　　雖然說帶給了他許多以往沒經歷過的事物，有挫折有打擊但也有和以往不同的信心，即使現在仍然跌跌撞撞，可他知道以後的他經歷了許多的他，會比以前那個像是天之驕子一般的他更好。

　　因為有了挫折失敗，才更會有前進的動力。

　　不管是網球，還是其他的事情都一樣。

　　沒有人是一帆風順的，這是他來到日本後，大家教會他的事情。

　　或許就是在美國的他太過於順利，才到日本後才會有今日的情形出現，可是他，不後悔，反之，他感謝。

　　即使不想對他家的那老頭說，可是他還是感謝，感謝他帶他來到了日本。

　　他更感謝，手塚給他的如此諸多之機會，讓他可以感受到享受到更刺激更精采的人生。

　　保健室內──

　　「越前，從現在開始的訓練到訓練結束，不准再給我帶上任何的加重訓練物。」手塚看著從越前身上搜出的近十個鉛條，不禁有些火大的命令道。

　　這可是只有今天拿出來的，還有跑步的時候拿出的兩個，都只是他眼前看到的而已，之前的那段日子，越前是怎麼訓練自己的？

　　難怪乾給的數據與資料會亂成那樣，根本不止是因為身體出問題，還加上越前自己給自己的壓力……

　　「部長？！」看著雖然面無表情，不過自己非常確定手塚火氣有上升趨勢的越前，偏頭喊著。

　　看樣子乾學長即使不在還是搜集到我的許多資料阿。

　　「做為條件，明天開始用無負重狀態開始和每一個人輪流打對抗賽，明天你準備好和桃城、乾比賽，最後一個，是我。」手塚閉了閉眼，思考一會兒之後說。

　　「這是什麼意思？」雖然知道手塚說的每一個字，但還是有些不了解真正意義。

　　對抗賽？這不在原先的討論計畫內啊？

　　「我相信你現在有很大的進步，這次就讓你的社員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手塚拍壓著越前的肩膀，凝視，以不容反駁的氣勢說。

　　負重狀態還能把他們打出六比零的成績，那麼真正的實力會是如何？連我都非常期待。

　　也該讓他們幾個後輩知道，真正有拿到全國大賽冠軍的青學，有多強！

　　這一次，不是讓他們因此一決不振，就是因此而激發真正實力。

　　我到要看看，真正有能力打出網球精隨的人，還有幾個。

　　我們在全國大賽領悟的真諦，就讓他們好好了解吧！

　　「知道了。」理解後手塚真意的越前，淡淡的卻又無比慎重的回答手塚。

　　那麼我會應你要求，打出最強的實力，然後以最佳狀態挑戰你，我的部長。

　　越前定定的看著手塚，揚起一抹高傲的笑。

　　不可一世的越前龍馬，完全解放應有氣勢的越前龍馬，回來了。

　　（手塚：那好，現在你給我好好睡一覺。）

　　（越前：這種狀態誰睡的著阿！）

　　近午，網球場上，一群人不自覺的看相一同走來的兩人，那磅礡的氣勢，無可抵擋。

　　「果然還是手塚有辦法吶！」不二睜開了眼，笑了，很是燦爛。

　　「這才是龍馬你嘛！好樣的。」桃城看到這樣的越前，大叫，上前拍了拍越前的肩膀。

　　「噢耶！原來的小不點回來了。」菊丸無視手塚在旁，撲了上去。

　　「學長們，我回來了。明天開始一天兩場對抗賽，我挑戰你們所有人，第一位是桃城學長，第二位是乾學長。」越前掛著高傲的微笑，一字一句清晰的說著。

　　「我接下了，等你的挑戰。」桃城微笑的回答。

　　「看來今晚得好好整理一下數據了。」乾推了推眼鏡，翻開筆記狂寫。

　　「來吧！小不點，好好的盡興的打一場吧！」菊丸握著球拍跳了起來，揮舞。

　　「等你喔！越前。」河村靦腆的回答後，被一旁的不二塞了一支球拍，頓時大聲吼道：「來吧！燃燒的火燄，來的更旺吧！」

　　「嘶～」海堂嘶聲回答，眼中的堅定與欣慰，只有海堂發現，果然不愧是最愛吵卻也最了解對方的彼此。

　　回來了，就好。

　　什麼都不必多說，用我們的網球來傳遞，就夠了。

　　「好強的氣勢，好像無法撼動的山嶽。」隆島看著越前，深深的為其氣勢折服。

　　「那個人是我們的社長？氣勢怎麼完全不一樣了？」澤田有些愣住，喃喃的問著。

　　「因為你們這些笨蛋。」淺川揚起嘴角說，然後走向前對著越前說：「社長，我也要挑戰你。」

　　「好，我接受。」越前聽到了淺川的挑戰，點頭。

　　「社長，我也要挑戰。」名海也握緊了球拍，走上前說道。

　　「要挑戰的，我全部接受，你們都等著被我掛零狠宰吧！」越前仍然掛著高傲的笑容，接受挑戰，然後拋出一句話語，更激起大家的鬥志。

　　「不要太囂張了，越前。」桃城拍了一下越前的帽沿，沒好氣的說。

　　「還差的遠呢！」越前抬頭，手一壓帽沿，熟悉無比的語句吐出。

　　眾人頓時笑了，這才是越前龍馬，一慣的語氣與調子，難掩不住啊！

　　不過這才是他們熟悉的，最強的學弟，咱們青學的支柱。

　　「應手塚部長要求，我拿出全部實力，今天，就給你們看看，我的發球。」越前看了一眼手塚，拿出口袋內的網球，拋了拋。

　　然後走到網球發球定點，拋上、壓下、狠擊。

　　咻──　碰────

　　一樣的姿勢，一樣的外旋發球，不一樣的球速，不一樣的爆發力。

　　「好快的外旋發球，比桃城的高速子彈發球還快了兩倍以上，爆發力可比波動球，甚至更強。」不二睜開眼睹，慎重的道出其實力。

　　這就是現在拿出真正實力你的恐怖進步嗎？果然，很強。

　　比全國大賽的時候又再度強上許多，已經攀上了另一個高峰嗎？

　　不過，我也一樣有進步，因為你因為手塚的激發，過幾天就讓你看看，我現今的實力。

　　不二被這一球引起了鬥志，微笑的握緊球拍。

　　一旁的眾人亦同，無一莫不被燃燒起熊熊的鬥志火燄，這下又有好幾場的激烈又刺激的賽事了。

　　「現在繼續練習。」手塚沉穩的看著大家的狀態，冷靜的吐出一句話。

　　「是！」眾人吼聲回答，終於連國中部社員都全心全意的投入練習當中。

　　看樣子，已經有點效果出現了，接下來就來個更大的震撼吧！

　　手塚與越前對視一眼，均看見了對方眼中要表達的意思。

　　然後，兩人雙雙投入自主練習與監督上。

　　頂上火熱的艷陽，散發出更熱烈的威力，刺激著眾人的神經。

　　而更大的考驗，正等待著他們。

　　國中部的青春社員啊！你們準備好了嗎？

第一部完。